郡主有喜(九)-完结-借尸还魂番外

啊哈哈哈终于写完了,你们不造最后这一章我改了多少次,每天几百字犹如便秘一朝完结真是酸爽!

这个周末可以尽情地去浪啦~~(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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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默不作声不敢轻易开口的萧景琰这时觉得自己将功折罪的机会来了,咳嗽一声解围道:“郡主不可太过激动,当心真的动了胎气。聂铎,你扶郡主到后面更衣——这宫中没有女子衣裳,只好暂时委屈郡主穿宫女的了。”说着伸手扳住聂铎肩头,微微用力把他从梅长苏身上扒了下来。

聂铎这才惊觉自己不但是在御驾之前,还当着列战英和穆青的面,这般像个幼童似的抱着少帅大腿痛哭也太失态,抹了抹脸勉强平定住心绪,先去照顾因为过度激动已经真的开始脸色发白的妻子。

所幸霓凰身量纤细,即使挺着六七个月的大肚子,借来的宫女衣裳去掉腰带也勉强容得下。

待换好衣服出来,最初的激动略微平息,看着面目全非的昔日故人,心中纵有千头万绪,一时却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从何问起。片刻的静默后梅长苏脸现尴尬,说了句“我也去换件衣服”,就三脚并作两步溜进了寝殿。

萧景琰目送他背影消失在帘后,眼睛中带着点笑意,可一转回来对着霓凰夫妇,笑意就变成了怫然:“你们也真是——有疑问好生问就是,何苦这样吓他?”

霓凰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他身上,顺口回了句:“我们好生问,也要他肯好生答才行。”答完才一惊回神,低头敛衽道:“霓凰并非有意顶撞,请陛下恕罪。”

萧景琰微微摇头示意无妨,沉吟了片刻才道:“他……有他的苦衷,你们别怪他。”

霓凰咬了咬嘴唇,忽然抬眼直视他:“霓凰大胆问一句:兄长的苦衷,莫非就是陛下?”

这话问得确实大胆,以至于连一旁装家具半响没说话已经快被千万个疑问憋炸了的穆青和列战英都忍不住一惊。眼前之人再怎么和颜悦色,他也是生杀予夺的君王。聂铎下意识地想阻止妻子,替她认错赔罪,可偏偏似有什么封住了他的嘴,叫他只能大不敬地盯着今上的脸,等待一个他也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

——他惊采绝艳的少帅,不知怎么竟生还归来,却一直囿于这深宫之中不与故人联系?是他自愿,还是……另有隐情?

萧景琰早知一旦有故人得知梅长苏真实身份,必然会有此一问,可梅长苏的重重思虑和他们两人之间的种种情由,哪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何况原也不必对人言说,这时干脆坦然道:“是。”

梅长苏的声音却同时响起:“不是。”

随着话音,他人从帘后转了出来,那孔雀开屏似的衣裳已经换成了他平日常穿的白衣,身上一应累赘华贵的饰物也尽皆去了,只有那紫金发冠,多半是他自己心烦意乱之下忘了,犹自突兀地在他头顶灿然生光。

众人的目光禁不住都飘向他头顶,梅长苏却并未察觉,带着三分赧然三分尴尬三分薄怒先横了萧景琰一眼,才扭头对聂铎和霓凰冷下脸:“一个将军,一个郡主,连起码的君臣分际都忘了?”

被他教训惯了的聂铎立刻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他们做戏试探,虽然旨不在骗萧景琰,但依然是欺君之举,紧接着霓凰又近乎无礼的质问皇上的私事——他们今天确实太逾矩了。

“微臣夫妇无状,请陛下恕罪。”聂铎对着萧景琰屈膝跪下,萧景琰眉头一皱,拦住了要跟着跪倒的霓凰,对梅长苏无奈道:“刚刚相认,你就不要训他们了。你明知我不在乎这些虚礼。”

梅长苏面色肃然:“陛下可以不在乎,做臣子的却不能不在乎。”

萧景琰叹了口气,换做几年前他大概会觉得梅长苏这是小题大做,就好像第一次见面飞流对他动手,硬被梅长苏逼着道歉一样。但如今他已不是那个耿介的皇子,更比谁都了解眼前这人——除却君臣应有的礼仪,梅长苏更加不能姑息的是像聂铎穆青这样手握重兵的守边大将为了他将天子的权柄和威严抛诸脑后。就算明知他们不是有意,明知自己绝不介怀,梅长苏也一定会多般顾虑,生怕哪里一个纰漏又惹起流言蜚语,动摇朝局。

可是他的旧部,他的手足,又哪里同于一般臣子呢?

“今天情况特殊嘛,”萧景琰决定冒着再喝几天苦茶的风险,安一安面前这两位哭得眼睛通红的故人之心,“何况为了你的缘故,他们就不当我是皇帝又有何妨?”

聂铎愕然抬头,霓凰也睁大了眼睛,梅长苏嘴唇一动,萧景琰看得清楚,那口型分明是“胡说”的前奏,只不过大约顾虑到刚刚才教训了旁人“君臣分际”,不好转脸就用言语犯上,所以硬生生改口成了“……陛下慎言。”

“都是自己人,慎什么言?”萧景琰示意聂铎起身,大着胆子续道,“我也不怕当着他们直说——为了你这天下这皇位我都可以不要,何况区区规矩礼仪?”

聂铎身子还没站直就僵住了,在场所有人都用标准的“瞠目结舌”的神情看着萧景琰,连梅长苏都惊呆了,好半天都没能组织出合适的言辞表达“当着这么多人你发什么疯?”“这种话是明君该说出口的吗?”以及“你还嫌我今天不够丢人?”等等好几重复杂的意思,只好面红耳赤气急败坏地瞪着他。

接受众人目光洗礼的萧景琰摸摸鼻子,看看梅长苏的脸色,后知后觉地有些惴惴:这次怕不是喝几天苦茶可以揭过的了。

正想找几句话来圆一圆,亡羊补牢一番,就听穆青轻轻地“哇——”了一声,悄声对列战英道:“我以为皇上几年前在朝上那番话已经够惊人了,原来还有更惊人的没说啊……”列战英也悄声道:“幸好没说。说了只怕真有人要撞柱子死谏,或者闯宫跟苏先生拼命了。”

他们两人声音虽低,但此刻殿上实在太过安静,这番对答还是清清楚楚地传入了众人耳中,霓凰和聂铎的目光又表示赞同似的齐刷刷移到了梅长苏脸上。梅长苏本就通红的脸更是红得像要烧起来,恨不得再次患上寒疾,好让他在这尴尬窘迫的时刻可以自顾自地背过身狂咳一通,而不必去想要怎么应对才不会丢脸——更加丢脸。

萧景琰为了不让那两个傻小子再雪上加霜,同时表明自己戴罪立功的心意,凑到梅长苏耳边悄声道:“别生气了。你的头冠还没换过来呢。”

梅长苏见这人在自己恨不得找地缝钻的时候还凑过来咬耳朵,拳头痒痒地直欲以下犯上,听了这话不禁错愕的抬手一摸,就摸到了那个雕镂华丽还嵌着几粒红宝石的金头冠。

紧接着众人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一言不发扭头就走,又消失在了重重帘幔之后。

“噗——”不知道是谁笑出了声。

萧景琰连忙回头制止:“别笑!”又语速飞快地叮嘱:“待会儿都不准笑,全都当没见过他如此打扮,听到没有?”

“哦”。

“是”。

“听到了。”

三个男人参差不齐的应答,唯有霓凰默不作声,只是看着面带紧张的萧景琰,嘴角越翘越高。

虽然自觉丢脸可是知道丢了脸就躲起来不见人会更加丢脸,梅长苏很快就又出现了,发髻没法唤宫人进来替他重行梳起,只好自己拿根发带随意绑了,又回复了普通读书人的模样。

列战英一见之下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这才是他熟悉的那个苏先生嘛。

萧景琰脸上带了点讨好的笑容,扬声道:“方才饭吃到一半,不如重整杯盘,再换几个热菜,大家坐下慢慢说吧。”

梅长苏若无其事地点点头,道:“好。”可霓凰一见他就想起他捏着兰花指的模样,忍不住侧身将脸藏在聂铎背后,笑得双肩抖动,若不是她侧身前脸上的笑容太过明显,梅长苏几乎要以为她又哭了;聂铎无论如何不敢笑出来,可笑意这种东西是会传染的,霓凰一笑他也不由自主地想起许多画面……实在憋得好生辛苦,咬牙咬得太阳穴都突突作痛才勉力忍住了,表情已显得有些狰狞;穆青想起皇上刚才的叮嘱,竖起手掌挡在脸旁掩耳盗铃地小声劝:“姐,别笑啦!”列战英本来听了萧景琰的话打算重新入席,可见大家都不挪步,只好不知何去何从地看向他家陛下。

而他家陛下正担心地看着苏先生,苏先生的脸又红了,面无表情地将手拢在袖中,垂着眼睛声调平平:“……想笑都笑吧。等你们笑够了我们再聊。”

聂铎立刻大声表示清白:“少帅,我没笑啊!”

萧景琰几乎是与他同时出声:“我叫你们别笑的!”

“哈……”霓凰爆出半截笑声,拿手绢将后半截更用力的捂了回去,整个人趴在聂铎肩头,似乎若是没人撑着她就要笑倒在地。

穆青也被姐姐引得破了功,虽然努力闭住了嘴,腮帮子却十分醒目地鼓了起来,他急忙低头镇压自己造反的面部肌肉,可惜镇压未遂,泄露出一声颇为响亮的“噗”,惹得列战英用手肘拐了他好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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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席中,霓凰免不了要刨根问底。梅长苏除了借尸还魂这一段最不可思议的情由能对答如流,其他如何和当时已是九五之尊深宫中的萧景琰重见,二人如何相认,他又为何会入宫,在宫中难道不觉枯寂无聊等等等等的问题,无不答得支支吾吾。霓凰笑够了就想起他生还多年却不与他们通音讯,见了面还百般矫饰只怕被认出来,越问越委屈,杏眼圆睁一瞬不瞬地望着他,一副随时又要哭出来的模样,梅长苏被问得几欲避席而逃,可心疼愧疚之余又不敢端架子不答,窘迫得额头见汗。

幸好聂铎只要搞清楚了“少帅是自愿的”和“陛下待少帅很好很敬重”这两点,其他细节并不是很在意。少帅高兴就好。至于少帅和陛下是怎么相见相认,又是怎么……咳,从兄弟好友变成爱侣的,这究竟是他们的私事,不问也罢。所以并没加入妻子的“十万个为什么”,反倒时时在席下偷偷拽她衣角阻止她就某一个问题再深入下去,惹得霓凰扭头对他怒目而视。

终于所有的问题都被解释或者糊弄过去,只剩下最后一个直指灵魂的——

为何那么怕被他们认出来,怕得甚至宁愿装出那幅怪模怪样?

梅长苏无言以对。萧景琰也觉得霓凰夫妇那天入宫梅长苏反应过度,并不十分理解。但不理解归不理解,该他这挡箭牌出头的时候还得出头,当下清了清喉咙,有些难以启齿地道:“这个……真不能怪他,都是我的主意。”

举座皆惊,萧景琰顶住四双诧异不解的目光硬着头皮续道:“他听到你有喜的消息,很替你高兴,我……那个……有些吃味。所以不希望他和你相认……”

梅长苏在他身旁颓然捂住了脸,脑中轻飘飘地掠过一行字:当朝天子,对人说他曾经吃一个孕妇的醋……

好吧,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脸也一起丢。

霓凰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个来回,忽然轻笑起来:“我才不信。你又在替他背黑锅吧?”

此话一出,她自己都一阵怔忡,是啊她几乎要忘了,在一切悲剧没有发生之前,在他们还是无忧无虑少年的年月里,有过多少次类似的情形——

林殊总是胡闹,鬼点子层出不穷,萧景琰总是跟在他身边一脸正直的劝诫阻拦,可最后也总是萧景琰妥协,陪着他将鬼点子付诸行动,再在惹了麻烦捅了篓子之后站出来替他背黑锅。

不过,还是有些不同的。从前萧景琰替林殊背黑锅,总要林殊作揖打躬,好话说尽,才臭着一张脸勉为其难地答应。两人有时说卯了还要先打上一架。哪像如今……

霓凰眼中带上了戏谑——哪像如今背得这么主动自觉,甘之如饴,连这么丢人的理由都编出来了?

趁着她微笑不语的当口,一直被晾在一旁接受大量信息存了满肚子疑问的穆青终于按捺不住开口了:“姐……我能问个问题吗?这位苏先生……就是林殊哥哥?当年的梅宗主也是林殊哥哥?所以他们三个是同一个人……?”

他问的是霓凰,梅长苏却果断开口答道:“是。”

“哦,”穆青呆呆点头,又道,“林殊哥哥你……第一次是没死,第二次死了又借尸还魂活转来,好厉害……”

梅长苏被他逗得莞尔,笑道:“不知何故阎王爷似乎不愿收我。”

萧景琰侧头悄声道:“或者是我能以精诚致魂魄呢?”

梅长苏低声斥道:“别胡说。”心中却想起自己“死”后在一片黑暗昏茫中确曾听到他的声音,莫非真是他精诚所至,自己才得以借体重生?

穆青见皇上和苏先生说悄悄话去了,又转向了姐姐:“那你和姐夫是怎么看出来的?你们莫非也像飞流一样有火眼金睛?”

这个问题萧梅两人都很好奇的,当下不再交谈,一起向霓凰看去。

霓凰微笑:“我们哪有飞流那么神?不过兄长矫饰太多,和外界对他的传闻截然不同,反叫人疑心罢了。”

等她说完前因后果,将梅长苏的破绽一一道出之后,萧景琰扭头对梅长苏道:“我说什么来着?欲盖弥彰。”

梅长苏心中气闷非常,横他一眼不理,对霓凰聂铎道:“好啊,你们两个出息了,会用计吓唬我了。还生怕聂铎这小子装的不像露出马脚,特意将本该今天就起程回藩的穆青叫上。有他这不知情的在旁边又叫又嚷乱我心神,我就没工夫注意你们是不是?”

聂铎一见他绷起脸就条件反射的惶恐,讪讪道:“少帅,我们不是……”

霓凰却半点不怕这个从小对她照顾疼爱非常的兄长,笑嘻嘻地道:“不动点脑子,哪里揭得穿兄长的真身?何况我只是装装肚子疼,比起你叫战英装死吓唬青儿温和多了。”

梅长苏闹心地看她一眼,无话可说,只觉得妹妹人大心大,管不了了。

一旁穆青委屈地对列战英抱怨:“吓来吓去结果都是吓我……我招谁惹谁了?!”他虽是对着列战英说话,声音却大得仿佛怕其他人听不到一般,殿中众人都笑了起来。

一片哄笑声中,一直没做声的列战英忽然举起酒杯,遥遥对着萧景琰说道:“陛下,这一杯战英敬你和先生。苏先生……林少帅能活着归来,真是、太好了!”

这下不单是陛下,连郡主夫妇从今往后,都会开心很多吧?

他和穆青也得到了最亲近敬重之人的认可。

真是太好了。

萧景琰仿佛明白他心中所想,与他相视一笑,和梅长苏一起举杯饮了,点头道:“是啊,太好了。”

酒宴持续了很久,席间霓凰决定要待在京城生下孩子再回东海,因为知道山长水远,梅长苏将来要见这个甥儿不太容易。叫聂铎自己先回去,以免边疆久无大将。聂铎万般纠结不舍,一方面不放心妻子独自留在京城待产,不希望她诞下孩儿时自己不在她身边,另一方面实在舍不得少帅……可是身为将军的他岂能不以国事为重?想一起留下来这话说出口,还不被少帅训死?

还是萧景琰难得的善解人意了一把,说到东海近年来太平无事,想来那些倭民流寇不敢轻易启衅,聂铎想留便一起留下。他在东海的副将也不是吃白饭的,就算有什么变故,撑几天待聂铎赶回应该还是做得到的。

而梅长苏破天荒地没有出言阻止。

直到月上中天霓凰等四人才依依不舍的离去,并约定了明日要去拜访蒙挚,要兄长告诉他不必再躲,待随安王去西山营防巡视(玩耍)的飞流回来定要请他到府中做客。梅长苏一一含笑应了。聂铎走了两步又折返,小心翼翼地对梅长苏道:“少帅,您的身份……卫峥甄平黎纲他们……?”

梅长苏道:“他们不知道。你想说也不是不行,但切记不可用书信,更须防隔墙有耳。”

聂铎高兴地直跳起来,连声道:“是!是!他们若知道了……可不知要高兴成什么样?”

“你说了,他们若是不信就算了,不必勉强。”梅长苏低头看着自己鞋尖:“我还有一句话——这两次你们入宫所见之事不准和任何人提起,否则今后谁来我都不见。”

霓凰未及答话,已“嘻”地又笑出了声,聂铎点头不迭,指天誓日地道:“绝不会说!跟谁都不说!”

梅长苏淡淡晲他一眼:“喝醉了也别说。否则又被卫峥揍一顿,霓凰会心疼的。”

霓凰讶然:“什么又揍一顿?卫峥揍过你?你喝醉了说了什么惹得他揍你?”

聂铎万料不到少帅竟然也知道这段往事,更料不到他竟能拿出来开自己玩笑,一时面红耳赤狼狈不堪:“没、好久以前的事……我回去再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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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长苏今日总算扳回一城,心满意足地负手而回。萧景琰忐忑不已地跟在他身后,打定主意他若是赶自己回养居殿,自己就死赖着不走,喝苦茶抄书睡矮榻都行,总之就是不走——他总不能把自己扔出去。

谁知梅长苏竟态度如常,拿了本书在灯下看,并没有要秋后算账的意思。

到了就寝时萧景琰实在熬不住,自投罗网地问:“你……不生我气了?”

梅长苏自顾自地躺下,拉被蒙头,瓮声瓮气地反问:“生你什么气?”

“我没经你同意就应了霓凰他们一同用膳……还说了好多不合君王身份的话。”萧景琰不知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不敢轻易凑过去,以免罪加一等。

梅长苏从被下露出两只眼睛,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才翻了个身背朝着他:“看在你能以精诚致魂魄,把我从地府唤了回来的份上,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

萧景琰不解:“什么把你从地府唤回来?我怎么把你从地府唤回来了?”

梅长苏打个哈欠,懒懒的道:“六合之外,圣人不言。皇上还是不要问了。”说完闭上眼睛不再理他,任萧景琰怎么问都不再答一个字。

最后萧景琰急了,祭出杀手锏——

“你说不说?不说我可动刑逼供了啊。”

梅长苏立刻裹着被子滚出去老远,瞪眼道:“你要干什么?!”

萧景琰嘿嘿狞笑,露出个地痞流氓强抢民女的表情,逼过去扯住被角威逼:“快说!否则,哼哼!”

“孟子曰威武不能屈!……萧景琰!我今晚就该让你去睡养居殿的!”

“现在后悔?晚了!”

“你松开松开松开我!啊——你属狗的吗萧景琰?!别咬我脖子!别……”

不知为何听起来有些色厉内荏的咆哮声被重重帘幔阻隔在寝殿之内,同时被阻隔的还有门外的春寒料峭,和帘内的春色无边。

至于皇帝陛下有没有逼问到他想要的答案,那就没有人知道了。

不过圣天子有百灵庇佑,大概总是能心想事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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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港句题外话:写文这种事真是要一气呵成(叹)这篇过了个国庆,回来又被工作压榨了几天,就接不上了……怎么绞尽脑汁,都找不回原来的灵感,写得非常痛苦艰辛,而且还不是自己想要的感觉(抱住自己

我再港句题外话:之前给我私信了地址的盆友们,明信片上周三就寄出去了。已经有妹子收到,请大家注意邮箱和收发室啊~~(湾家的妹子们可能没那么快收到,毕竟路远

我还有句题外话:这个明信片是基友互赠的性质,并不是随书附送的哈。随书附送的是新的空白明信片,由淘宝代售夹在书里一起寄给你萌,不是由我来寄(似乎好几个妹子误会了这一点,所以我在唠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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