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尸还魂(十四)

我隆重的宣布——卡!文!了!


越临到要相认的关头我越不知道要怎么写了……要怎么入情入理不会太绿又不会太OOC……?容我想想……你们不造我写了删删了写一晚上了好痛哭QAQ

p.s书法那段纯属胡编,请大家一个字都不要当真。

正好明天开五百粉答谢的坑,调剂调剂


(喜欢这篇的菇凉们只好委屈委屈了,我保证相认之后有红烧肉,还保证绝不日完就草草完结!必定要让他们从此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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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半月有余,梅长苏背上的伤好了大半,可以被人扶着下床慢慢走动几步。按理说这时他再无道理继续住在养居殿,但他和萧景琰都忘了此事一样绝口不提。


梅长苏是想着反正自己伤好便要出宫,多住几天也无大碍。萧景琰的梦魇之症在宫外听说时虽然担心,虽然见他形容憔悴瘦削了不少,但他每次和自己见面也总算有说有笑,便渐渐觉得或许是列战英他们担心过度。谁料和他同榻才知真的情形堪忧,第一晚萧景琰惊醒后就没再睡着他是知道的,后来看以他发作之频繁,要不是自己在旁,怕是三晚中有两晚根本无法安睡。长此以往怎么得了?因此上觉得还得自己守着才行。这时什么宫规礼数,什么朝堂物议他根本想都没想——他自己都没发现,在他心中,这世上原没有任何事比萧景琰的安危来得重要。


萧景琰也不提,除却有苏先生在旁睡得安稳,和苏先生聊天又实在有趣有益这些理由,更重要的是他越来越觉得苏伍像梅长苏。从前只是在苏伍家对坐闲聊,还觉得只是言谈举止相似,自他入宫养伤,两人日日朝夕相见,愈发觉得他有些小动作小习惯都像极了那人。等苏伍能够下床走动,他冷眼旁观,就更觉得疑点重重。撇去和梅长苏相似的部分不说,他自称是一个乡村不第学究之子,母亲早丧,家境贫寒。可这几日看下来他全然一副被人伺候惯了的样子,对养居殿成群的宫女太监不卑不亢,礼数合宜,哪有半点寒门小户出身之人乍然住进皇宫应有的局促拘谨?人道“居移气养移体”,别的犹可解释成他天生风度,但那种不言不语就自有威仪,令人不由自主的服从他的气势,却是唯有当惯了上位者,发号施令惯了的人才会有的。再回想起遇刺那晚他的表现,更觉他这身份来历甚是可疑。他并不怀疑苏伍接近他是包藏祸心,反而是……每次看到他流露出和那人相似的举止,心中便会有个荒唐的念头,像扑不灭的火星般,一下一下地在暗中闪烁。


这天跟朝臣们议事已毕,蒙挚留下来禀告追查刺客的事。抓到的那个活口骨头很硬,这许多天也不肯说出是谁指使,还要随时防他自杀,搞得蒙挚焦头烂额。而且拷问了这么多天,对那人竟也生出一丝隐隐的敬意,今天就是来对皇帝说,既问不出什么,不如给他个痛快罢了。


萧景琰摆摆手也就允了。要令人开口说话方法当然多得是,可他和蒙挚都不是那残忍嗜虐之人,又自信身在宫中,并不如何挂心。他这些时日挂心的另有其事,这时也不再多言,站起身走到壁上挂着的一幅画前,负手不语。


御书房墙上只挂了两样东西,一样是林殊的朱弓,另一样便是苏公子赠得这幅画。画上题的咏江左梅郎的诗蒙挚也是知道的,这时他看皇上好像已无心议事,又在看着那画发呆,挠了挠头正准备告退,忽听萧景琰道:“蒙卿,你现在去苏伍家,将他那些字画取来。”


蒙挚被这道没头没脑的命令弄得莫名其妙,但还是答应了去了。等他取了长长短短的一堆字画卷轴回来,在御书房等他的除了萧景琰,还有一个文官。这个文官蒙挚却是不认识,他随天子早朝,他不认识的,便是品级不够位列朝班的。正奇怪间,萧景琰已对那文官抬了抬下巴,道:“秦侍书请看看。”


那秦侍书便上前接过蒙挚手中字画,一一展开,又对着手上一张薄笺细细查看,蒙挚如坠五里雾中,悄声道:“陛下这是……?”


萧景琰却对他摇摇头,蒙挚也只得闭上嘴候着。秦侍书左看右看了一炷香时分,才犹犹豫豫地道:“陛下……”


萧景琰道:“侍书可看出了什么?”


秦侍书苦着脸摇头:“陛下给臣的这张笺上是正楷,可这些字画……多是行楷和草书,也有隶书小篆,总之就是没正楷……写字的人是行家,各种字体显然都甚是精通,若不是同一种字体,臣真的不敢说这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啊。”


萧景琰皱眉道:“真的一点都看不出?一点相似都没有?”


秦侍书又仔细看了两眼手中的笺纸,道:“写这张笺的人腕力虚浮,若非女子孩童,便是身体极弱……这些字画嘛,倒不觉得。”


萧景琰沉思半响,点了点头,道:“辛苦你了。下去吧。”于是自有宫人来引着秦侍书去了,蒙挚憋了半天,那侍书前脚踏出书房门,他已迫不及待地问道:“陛下这是做什么?拿苏公子的字画来和什么作比啊?您不是说信他没有歹意吗?他最近在养居殿养伤,难道还能……”


他连珠炮般问个没完,萧景琰不得不打断他道:“朕信他没有歹意,但不代表他的来历不可疑。”当下将最近发觉的奇怪之处一一讲给蒙挚听,道:“蒙大哥……我心里有个念头……我也知道太荒唐,可是……若这次他也没死呢?就像十七年前一样,他又改头换面的活下来了呢?若是……若是……”蒙挚听他叫自己蒙大哥,心中已是突的一跳,待听他说完,顿时目瞪口呆:“你怀疑苏伍是小殊?”


萧景琰看着他,脸上慢慢露出一个苦笑,道:“我也知道……这个念头太过匪夷所思……可是……怎么可能有人那么像他……?”


蒙挚定了定神,道:“所以你叫人来对他俩的笔迹?”


萧景琰点头道:“嗯。我自知于书法一道实在浅薄……刚才那秦侍书是今科探花,最擅此道的。我原想着让他看看,或者能看出些端倪……”


蒙挚叹道:“书法一道臣也不懂,但您也听秦侍书说了,他并不能肯定这是同一个人所写。”他看着萧景琰脸上神色,心中不忍,但还是道:“陛下……小殊已经走了,他走的时候臣就在他旁边……蔺少阁主当时也不肯信,硬是给他施了三天针,灌了三天药……药灌不下去,那针,也渐渐扎不下去了……蔺少阁主这才死心,让我们把他收敛了……陛下,臣知道您思念小殊,但他是您亲手封棺,亲眼看着下葬的啊……”


萧景琰呆呆不语,脸色苍白,双眼却慢慢变得通红,半天才道:“你说得对,是朕魔怔了。竟以为……竟以为……”他惨笑一声,再说不下去。


蒙挚心中难过,也不知该怎么相劝,想了半天才道:“陛下,天下相似的人何其多,当年那个何敬中不是也找了个跟他儿子极似的做替死鬼吗……?苏公子这事,也许纯属巧合,您不要想得太多了……倒是苏公子的来历,您既觉可疑,可需要臣再去查一查?”


萧景琰慢慢摇头:“他既无歹意,隐藏来历必有苦衷,又何须查问?他伤势已好得差不多,朕这就送他出宫……眼下刺客背后的主使者未知,朕也不会再私服出去,……他来历如何,也就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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