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有喜(一)——借尸还魂番外

乡亲们呐,我想死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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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雷:本番外涉及CP 列战英X穆青(攻受无差) 

 早春二月,午后忽然下起了蒙蒙细雨。圭甲宫庭园中草木新绿,碧波泛起涟漪,笼在这轻纱薄雾的雨丝中,颇有几分江南烟雨的风致。

  屋外侧侧轻寒,屋内茶汤初沸,青铜兽首香炉口中吐出袅袅青烟,似有若无的幽香盈了满室。

  自从苏伍接下教导皇子之责,又赢了与众臣的赌赛以来,圭甲宫已许久不曾如此清净了。难得今天几个孩子都不在,难得皇帝陛下事务不多,更难得没有什么不识趣的甲大人乙将军来拜访苏先生,总是忙忙碌碌的两人难得偷了浮生半日闲暇,此刻正坐在西窗下对弈。

  两人棋力不相伯仲,倒也杀了个难解难分。萧景琰落下一子,端起水杯笑眯眯地看着梅长苏支颐沉思,心中忽然浮上些类似“琴瑟在御,岁月静好”的感慨来。想起梅长苏入宫之前,这整个华丽巍峨的禁宫于自己而言不过是精致的牢笼,每日行走其中也没看出分毫趣味。可如今举目所及,简直处处皆可入画,初春微雨固然意境悠远,九夏芙蓉,云边秋雁,寒梅映雪又何尝不全都是胜景?佛曰境随心转,果然有些道理。

  想到这里萧景琰自嘲地笑笑,正巧梅长苏终于落了子,抬眼看到他笑得古怪,愠道:“且别得意的太早,你东北角上的这片子已叫我困死了,还不知鹿死谁手呢!”

  萧景琰“嘿”地一声,莞尔道:“先生输棋给旁人时都是好风度,怎么到我这就这般急赤白脸的?”

        梅长苏正要说话,忽听重重帘幔外脚步轻响,接着是何朴战战兢兢,用声调就很好的诠释出“臣该死臣也不想打扰您但臣不得已啊皇上”的通禀声:“启禀皇上,霓凰郡主求见。”

  萧景琰和梅长苏对望一眼,顾不得懊恼难得的闲暇被打扰,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都在对方眼中读到五个字——她怎么来了?

  梅长苏起得太急,袍袖带翻了棋枰旁的茶盏,哐啷一声热茶四溅。把帘幔外等待示下的何朴吓得扑通一声跪下了,连喊“皇上息怒”。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梅长苏急打手势,萧景琰才咳嗽一声道:“胡嚷什么?郡主现在何处?”

  何朴道:“现在宫门外候着。”

  梅长苏看了一眼窗外细雨,顿时脸色都变了,杀鸡抹脖似的使眼色。萧景琰龇牙咧嘴地摇头:“请郡主先到慈安宫拜见太后吧。朕今日有事,改日再宣她入宫觐见。”

  何朴的声音十分犹豫,十分惶恐,十分为难:“皇上,郡主说……郡主说她有要事……若皇上事忙不得空,她就在宫门外候着,皇上什么时候空了再召见她……”

  帘后静默了片刻,然后何朴听到苏先生的声音:“皇上宣霓凰郡主至御书房见驾。赐肩撵。天雨路滑,烦劳何总管叮嘱手下办事的公公们仔细些。”

  何朴破天荒第一次听苏先生越俎代庖地发号施令,一时没反应过来,却见面前帘幔一掀,皇上一步撞了出来,横眉怒道:“发什么呆?没听到先生吩咐吗?”

  何朴连声道“是”,弯着腰飞速退了出去,心中略有点疑惑——怎么感觉皇上,刚才像是被推出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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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景琰乘撵冒着雨去书房接见郡主,留下梅长苏在圭甲宫中长吁短叹,小棠进来添个香的功夫听他叹了两次气,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先生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吗?”

梅长苏闻言一怔,摆手又是一声叹息。为难之事自是有的,不过其中缘由,却不足为外人道矣。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大约三个月前东海将军聂铎上书,说妻子怀胎三月,十分想念故土,故而想陪她回云南看看。

  萧景琰一见大喜,揣着折子就奔回圭甲宫给梅长苏报讯,心道蒙夫人有喜小殊都那般高兴,如今是霓凰有了身孕,他更不知要高兴成什么样子。

  梅长苏果然十分高兴,手抚着那折子满目感怀,自言自语地嘟嘟囔囔“怀孕岂可舟车劳顿”,“东海到云南路远迢迢,未免太过辛苦”之类的话。萧景琰肚中悄无声息地打翻了一小碟老陈醋,却不好意思表露出来,装着云淡风轻地安慰他:“这些事情聂铎自会考虑周到。堂堂东海将军,难道连随行的大夫都请不起吗?你放心,他若有半点不经心,不必咱们说话,穆青第一个就先拆了他。”

  梅长苏想起穆小王爷无所不用其极维护自己姐姐的脾性,觉得这些年聂铎只怕也过得不易,不由得好笑起来,说道:“那说得也是。只不知这么些年穆王爷是不是还那么孩子气?“

萧景琰道:“都袭爵七八年的人了,还能怎么孩子气?”说到这若有所思:“这么说起来穆青今年也有二十五了吧,还没成家,恐怕是定不住性子。不如我给他择一门亲事,也算替郡主分忧。”

  梅长苏晲他一眼,有心劝阻,但云南藩王地位特殊,远非一般朝廷重臣可比,婚姻大事要考虑多方制衡,十之八九都是天子做主,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改口道:“你还是先问问战英,穆王爷可有意中人或偷偷相好的姑娘。若有,就算门不当户不对不便赐婚,也总不能就这么棒打鸳鸯。”

  萧景琰想了想道:“战英最近的请安折子时常提起穆青,倒没说他有意中人什么的。像是整天就在军营中和他们厮混,怕是也没工夫谈情说爱。”

  梅长苏道:“毕竟是穆王爷内帏之事,战英就算和他交情不浅,也不见得就知道了。我总觉得穆青这个年纪还连一个侧妃妾室都没有,实在是有些古怪。”

  萧景琰不以为然地一笑:“能有什么古怪?他小时候不是嚷着长大了要娶一个像他姐姐般武艺高强豪迈飒爽的女子么?这样的女子岂是说寻就寻得着的?还是我替他打听物色着吧。”顿了顿又道:“战英这小子也是,他比穆青还长着两岁呢,怎么成家一事上也全无动静?待穆青的事了了,我也要敲打敲打他才行。”

  梅长苏见他对此事出奇的热心,不好再说,只得随他去了。他自然不知道萧景琰这份热心乃是事出有因——当年他战死之后,萧景琰心中积郁太深,在所有涉及“林殊”二字的事情上都难免失于偏激极端,觉得霓凰既是那人的未婚妻,又岂可另嫁他人?所以一直压着聂铎与霓凰的亲事不肯答应,累得这对两情相悦历经磨难的璧人又蹉跎了两年多才得成婚,事后反思时常后悔不已。如今好容易想到一个可以为霓凰出些力气帮些忙的事情,怎能不格外热心。

  萧景琰隔日就向朝中几个宗亲近臣透露了要替云南穆王爷择妃的意思,一边还是按梅长苏的意思写了份手谕给列战英。皇上难得对臣子的婚事表现出兴趣,穆王爷又年轻有为一表人才,自有许多人抢着推荐门当户对的适龄女子。

  其中以纪王爷推荐的扬州刺史的嫡长女最为合适,听说也是自小喜好舞刀弄剑,性子爽朗。更难得容貌秀丽,乃是建业府有名的美人,及笄后求亲的几乎踏破了门槛,可这位小姐一心要寻个能在沙场上往来纵横的夫婿,所以至今尚待字闺中。

  萧景琰一听甚是满意,觉得跟穆青真是天作之合。一边请纪王爷探问女方的意向,一边等着列战英奏折回报,如无意外便要下旨赐婚。

  谁知等了几天,不但等来了列战英的回报,还等来了穆青的一封奏折——

  奏折中表示臣已心有所属,不过心爱之人是个男子,不能与他成亲给他名分。但也绝不愿耽误一个无辜女子的终身幸福,更不愿亏负于他,所以已决定终身不娶。皇上至情至性,想必能够明白臣“情之所至身不由己”的苦衷。总之臣自知抗旨乃是重罪,甘愿领罚,将来到了地下面对穆家列祖列宗也是这句话。

  萧景琰拿着奏折愕然良久,觉得脸颊隐隐作痛,好一阵才苦笑道:“早知如此……就听你的不多管这闲事了。谁知道穆青衷情之人竟也是个男子?你看看,句句都在拿我的话堵我的嘴。还将来对着列祖列宗……他倒是先想想怎么对他姐姐说吧。”

  梅长苏接过奏折飞快地扫了一遍,横了萧景琰一眼道:“皇上现在可知道了?身为天子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为百官万民的表率,如今穆青学着你胡闹乱来,你倒有什么脸去责罚他?”

  萧景琰道:“我责罚他做什么?同病相怜还来不及呢。就只怕郡主不能和他善罢甘休。”

  梅长苏没好气道:“同病相怜你个头!你是有子嗣的人,穆青膝下全无所出,难道要云南穆家绝后吗?算算日程霓凰也该到云南了,别发觉了此事气得动了胎气才好——你快看看战英可有头绪?最好能想办法瞒住霓凰……”

  萧景琰依言抽出列战英的折子展开,越看眼睛瞪得越大,最后喃喃道:“小殊,战英他……”

  梅长苏凑到他旁边,见列战英这份折子只寥寥数行,十分言简意赅,大致意思是:“皇上恕罪,臣就是穆王爷衷情的那个男子。臣和穆王爷两情相悦,皇上若要因王爷抗旨而降罪责罚,臣请求同罪。”

  “老天……”梅长苏也呆了,“这……战英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穆青口口声声拿我当榜样,战英又是我派去的……这下霓凰不恨死我才怪,”萧景琰抬手捏捏眉心,深觉头痛,“但盼穆青那小子能沉住气,不要傻到对着身怀六甲的姐姐说什么要为了一个男子终身不娶的话。”

  梅长苏愁眉苦脸:“霓凰那么聪明,穆青哪里瞒得住她?我当年化名回京,自问毫无破绽,还不是几个照面就被她认出来了……霓凰一向恪守君臣之礼,恨你是不会的,但多半要迁怒我这勾引得皇上离经叛道,间接带坏了她弟弟的……佞幸。”

  萧景琰听他提起旧事,又悄悄呷了几口醋,但转念一想他这次回来霓凰却半点也不知道,又暗自高兴起来。安慰道:“你身在宫中,她就算迁怒也不能拿你怎样。不过你若想和她相认……”

梅长苏顿时头摇得拨浪鼓一般:“算了吧,连蒙大哥一开始都将信将疑,换了霓凰只怕会以为我冒她兄长之名,不拔剑劈了我才怪。”——何况就算她信了,我却要如何跟她解释——她从小一起长大,曾有婚姻之约的林殊哥哥几年不见竟和国君滚到了一张床上这回事?

        萧景琰听他不打算和霓凰相认,哪管他的理由有没有破绽,只是拼命绷住要翘起的嘴角,又将话题绕回穆青和列战英身上。

  两人议论一阵,觉得此事实在无解,既不能公然支持穆青,又不忍活生生的拆散二人,唯今之计只好假作不知——穆小王爷的婚事,还是留给霓凰郡主操心吧。

        第二天萧景琰便和纪王爷说穆青的婚事暂缓,纪王爷本已打点行装,准备亲自到扬州保媒,顺便好好重温一下二十四桥的风月,一听之下十分失望。但转念一想,即使没有媒可保,扬州也还是可以去的,于是几日之后照旧高高兴兴地出发了。

这件事情就这么揭过,梅长苏和萧景琰虽然挂心,却也只能装聋作哑地等消息。谁知消息没等到,倒把霓凰郡主等来了。瞧这求见的架势,定然什么都知道了……她若是来求今上棒打鸳鸯,那还真是件十分为难之事,但盼萧景琰能应对得当,别再火上浇油才好。

可是以萧景琰的牛脾气……

梅长苏忧心忡忡,正想找个人去书房打探打探,高湛忽然进来了:“先生,陛下带着东海聂将军和霓凰郡主过来了,叫您准备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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