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四十九(上)

这是送脑太的G文,算是她《今心成念》的一个番外。但是我写不出脑太那种凄美优雅的意境,只好走轻松搞笑路线……

希望《今心》的读者粉丝不要唾弃(合十)

(放出这篇已取得脑太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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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三伏的天气,烈日当头,酷暑难耐,但琅琊阁的生意却并未因此而变得清淡半分,甚至可以说是更好了。毕竟名山钟灵毓秀,上有古木成林,亭亭如盖,下有泉水淙淙,绕山蜿蜒——简单地说两个字:凉快!

这一日到了金乌西坠的时分,忙碌了一天的阁中仆从已准备关门落锁,可偏偏还有不速之客到来。

蔺少阁主听了下人通传,极不友善地拦在路中间,双手朝袖中一揣,挑起眉毛:“梅公子,舍得回来了?”目光从面前三人身上依次扫过,皮笑肉不笑的道:“皇帝陛下光临,还带着禁军大统领,我琅琊阁蓬荜生辉。只不知陛下到此有何贵干?”

“到琅琊阁,自然是问事。”一身普通江湖客打扮,戴了顶大斗笠遮住半张脸的皇帝陛下没说话,倒是他身旁的梅公子笑眯眯地开了口。

“问事先交银子,三千两。”蔺晨翻着白眼,伸出右手摊平要钱。

梅长苏拿扇子在他手心敲了一记,道:“你知道我们要问什么就要价三千两?奸商!”

“难道不是问姻缘?”蔺晨做出个惊讶的表情,随即又绷起脸:“对待重色轻友的人,就是这个价钱,没~商~量!”

梅长苏脸一热,扭头道:“我懒得理你。飞流呢?飞流——”

“苏哥哥!”道旁树枝晃动,头顶风声飒然,蓝衫少年对着梅长苏直扑过来,又想起他身体不好生怕撞伤了他,在他身前一尺处硬生生顿住,大眼睛里虽酝酿不出泪水,但那眼神已让人觉得他随时会哭出来。

“飞流,苏哥哥回来了。”梅长苏一看他这幅表情,心肝脾肺都一块痛了起来,赶紧伸手把他揽在怀中抱了抱,又道:“对不起,是苏哥哥不好,这么久没回来,让飞流担心了。”

“苏哥哥回来,不走。”飞流仰起脸,眼中盛满期盼。梅长苏叹了口气,歉然道:“金陵还有些事,苏哥哥过两个月还要回去……”

“那些哪是你的事?重色轻友!”蔺晨毫不客气地插口打断。

梅长苏横了他一眼,低头对满脸失望的飞流柔声道:“等苏哥哥和水牛处理好金陵的事,就能一直陪着飞流啦。抱歉再忍耐一两年,好吗?”

飞流扁着嘴,终于还是勉强点了点头,这才探头看了看梅长苏身后的两人。

“大叔!……水牛?”

被叫做“大叔”的蒙挚哈哈笑着,伸手就来揉他头发:“小飞流!好久不见啦!”“水牛”推了推斗笠的阔檐,露出脸来对飞流一笑。

“哼!”飞流忽然想起苏哥哥就是因为他才不能陪着自己的,顿时鼓起脸,扭头不理,连带着迁怒了蒙挚,一掌格开他摸自己头发的手,接着变掌成拳,就要动手揍人。

梅长苏连忙道:“我们给你带了个小朋友来,是小水牛的好朋友哦。”飞流听到“小水牛”眼睛一亮,梅长苏适时地一指萧景琰:“在他那呢。”

萧景琰配合地稍稍拉开了胸口的衣襟,露出一对毛茸茸地小耳朵和两只飞流很熟悉的小犄角。

“啊!”飞流伸长了脖子踮起脚尖,想要看清楚那对耳朵下面的光景,梅长苏道:“它很怕生,这里人多不敢出来的。可是你蔺晨哥哥不欢迎我们,不让我们进去。”

飞流立刻怒了,扭头用力瞪了蔺晨一眼,大声道:“坏人!”嚷罢一手牵了梅长苏,另一手对剩下两位客人做了个“跟我来”的手势,就气势汹汹地朝里走,经过蔺晨身边时晃了晃拳头,表示“你不让开,我就揍你”。蔺晨举着折扇大呼小叫地追在他身后:“嘿!你个小没良心的,也不想想我是替谁打抱不平!”“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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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吵吵闹闹拉拉扯扯地终于到了梅长苏平日所居的小院坐定,蔺晨一边吩咐人准备酒菜一边犹自絮絮叨叨:“去了金陵就舍不得回来,自己的身体也不管了,你老实说这一年多你可有好好吃药休息?”

梅长苏哼了一声,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的样子,坐在他旁边的萧景琰看了看他的侧脸,眼中带着些笑意代他答道:“少阁主放心,药一直按你的吩咐在吃,也专门指了太医每日给他把脉调理。”

梅长苏对蔺晨扯出个假笑:“呵呵,还没谢过蔺少阁主夸大其词,危言耸听,让我被照顾得如此周到!”“照顾”二字简直是咬碎了从牙缝中吐出来的,一个萧景琰已够令他头痛,再加上一个比晏大夫唠叨十倍的老太医,和一个动不动就拿眼泪吓他的静姨,他这一年间受到的管束简直比一辈子加起来都多。

蔺晨看看他,又看看萧景琰,忍不住仰天大笑:“哈哈哈,一物降一物,总算有人能管得了你了。”笑完展开扇子摇了摇:“什么危言耸听,你的身体你自己不知道?嗯,气色倒是好多了,手伸出来。”梅长苏知他是要把脉,老老实实伸出手去,蔺晨伸指搭住他手腕,双目半闭,其余人皆屏息凝气不敢出声,只见他左手搭完换右手,右手搭完又摸着下巴沉思得犹如老僧入定。梅长苏知道他如此装模作样,自己身体情况定然甚好,老实不客气地抽回手道:“别摸了,再摸也是三层。”

“你!”蔺少阁主被戳了痛脚,正想跳起来和他拼命,眼珠子一转却对正了萧景琰,肃然道:“他寒疾虽已痊愈,终究底子弱,陛下还需再接再厉。”——管得越严越好。

萧景琰立刻点头:“一定。还请少阁主多多提点。”然后无视梅长苏抗议地眼神,又道:“我私服出宫,陛下什么的称呼就都免了吧。少阁主又是我和小殊的救命恩人,若不嫌弃,你我兄弟相称如何?”

蔺晨哈哈一笑,摇着扇子对梅长苏道:“你看看人家。”招来一记轻蔑地白眼,又笑嘻嘻地对萧景琰道:“我痴长几岁,那就老实不客气地喊你一声贤弟吧。”说完朝前凑了凑,拿扇子指指萧景琰胸口:“贤弟那里藏着什么,快让我们开开眼。飞流都等不急了。”

像是为了证实他的话,飞流跟着朝前凑了凑,一双大眼睛几乎要把萧景琰的衣襟盯出两个洞来。

萧景琰微笑着探手入怀,先捧出飞流的旧相识来,轻轻放在身前的案几上。

“水牛!”飞流欢呼着伸手,就想去抱自己这位小朋友,谁知小水牛对他笑了笑,却转身对着萧景琰的衣襟伸出手。只见萧景琰又从怀中捧出一个小东西,头顶狐耳,身后一条毛绒绒的大尾巴,面容衣饰却和梅长苏一般无二。“这是阿苏。”萧景琰为飞流介绍,叫阿苏的小东西站到桌上后发现被两个生人盯着,牵住水牛伸来的手朝他身边靠了靠,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水牛对他鼓励地一笑,[别怕,飞流是好人。]说完便牵着它手向飞流走去,飞流的嘴巴已经长成了一个圆圆的O形,配上两只同样瞪得圆圆的大眼睛,生动地诠释着他此刻的惊喜——

“苏哥哥!小小的!苏哥哥!”

天啊,这个小人怎么会和苏哥哥长得一模一样,而且还有这么可爱的耳朵和尾巴!?一想到可以把苏哥哥捧在手心,揣在怀里,可以带着它四处玩耍,飞流就觉得自己开心得快要晕倒了。

而他旁边的蔺晨则毫无形象地笑倒在地:“噗哈哈哈哈——长苏,真的是狐狸啊!我当初说什么来着?真该和你打个赌的!”又凑近了想拿手指去戳阿苏的耳朵:“我看看,哎呦还真是一模一样呢~”

阿苏被他吓得朝后一躲,水牛已张开双臂拦在它身前,脑中传来水牛愤愤的声音:[这个是坏人!]

[嗯,看着就像坏人。]

坏人的手被梅长苏拍开了,飞流急忙把两个小人都抱了起来,护在怀中,怒视着蔺晨道:“不许,你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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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晚饭期间飞流都在忙着拿点心喂他的“小狐狸苏哥哥”,连自己吃饭都顾不得了。蔺晨劝了几句没得到回应,转头又去指责梅长苏——好端端地带个狐狸精回来做什么?勾引得飞流不好好吃饭。

这句话招来了在座所有人包括两个小东西不满的眼神,萧景琰伸手摸了摸阿苏的头顶以示安抚,口中道:“蔺兄慎言。他们虽不会说话,却是听得懂的。”

梅长苏接口道:“听到没?意思是叫你说人话,别这么粗鄙。”

“啧啧啧,瞧这夫唱妇随的架势,欺负我是孤家寡人是不是?”

“……你再这般没正形的满嘴胡诌,就等着孤家寡人一辈子吧。”

拜这不停斗嘴的二人所赐,一顿饭吃得热闹非凡。飞流被梅长苏哄着吃了两碗饭,就迫不及待地要带“小苏哥哥”去参观他的房间。萧景琰从行囊中取出一个匣子交给飞流,告诉他是水牛和阿苏的东西。飞流一看更是欢喜得差点疯了——只见那匣子里小床小柜,小桌小椅,皆是用上好木料按着两个小东西的身高精工细作的。更难得的是还有细瓷做的杯盘碗盏,只有指尖大小,但纹饰宛然,精致非凡。

乐得晕陶陶的飞流双手捧着匣子,头上顶着水牛,肩上坐着阿苏,脚不沾地般飘着走了。

蔺晨看着他走远,才扭头对梅长苏道:“说罢,要问什么?”

梅长苏拈着酒杯的手顿住,缓缓放下,脸上这才露出了一点忧色,和萧景琰对视了一眼,道:“还是关于那两个小东西的。”

原来大概一个月前,梅长苏有天夜里偶然起来喝水,无意间看到睡得香甜的水牛身体变透明了一瞬。当时月色朦胧,他还道是自己眼花,但想到上次水牛身体变透明的原因还是放心不下,擎了烛火守在他旁边细看时,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果然又闪了一下。

他怕萧景琰旧伤复发或者身体有恙却瞒着他,当场就将熟睡的皇帝陛下推醒审问,萧景琰被他闹得莫名其妙,得知缘由后反复再三赌咒发誓地保证自己并没有哪里不舒服,梅长苏却仍旧不能安心,第二天逼着萧景琰先后召了几个太医来请平安脉。太医们却众口一词:陛下龙体康健,一点毛病都没有。

第二天夜里两人干脆没睡,点了蜡烛盯着水牛看了一宿,却再没看到头天夜里那样的景象。梅长苏目送顶着两只黑眼圈的萧景琰去上朝,心道这样熬更守夜不是办法,可又苦无良策,除了绷紧神经盯着那看起来毫无异状的一大一小之外,也就只能半夜等萧景琰睡熟了偷溜下床,盯着水牛看上半个时辰。

如此过了一月,正当梅长苏开始怀疑是自己太过疑神疑鬼时,同样的情形又出现了。

这次梅长苏无法再淡定下去,天一亮就打算带着水牛回琅琊山。谁知两个小东西平日形影不离,此时乍闻他要带走水牛,泪汪汪地执手相看,好生给梅长苏演绎了一番缠绵悱恻生离死别。

萧景琰本就不舍和他分开,这时见阿苏红了眼圈的可怜模样,更是心下不忍,说服梅长苏暂缓几日,将朝中紧要之事处理了一下,然后称病罢朝,命太子监国,自己陪着梅长苏由蒙大统领护卫着,直奔琅琊山而来。

蔺晨听完他的述说,沉思了一会儿,道:“你不在的这些时日,我也翻查了些古籍。关于‘念’的记载实在不多。只知‘念’是你二人相思所化……所谓相思嘛,想见不得见是为相思,求而不得是为相思,”说到这他撩起眼皮看了对面的二人一眼,又徐徐道,“天天朝夕相对耳鬓厮磨,大概也就不用相思了吧?”

梅长苏放在桌上的拳头蓦地握紧,急道:“怎么会……可是阿苏却又没事?”

蔺晨嘻嘻一笑,夹了箸鲜笋入口,这才唯恐天下不乱地边吃边道:“那想必是你对他还相思不减,他这负心汉却对你……”

“蔺晨!”梅长苏差点将手边的酒杯掷到他头上。

“好好好,”蔺晨见他真有些急了,赶紧摇手道,“我开玩笑的,他对你也是情深似海,至死不渝。”

“……”梅长苏觉得蔺少阁主真是天才,只有他有本事让人在看不到他的时候想念他,看到他不足一个时辰便想揍死他。

景琰不会听了他胡说八道而胡思乱想吧?偷眼瞥过去,却正撞上他凝视自己的视线。梅长苏耳朵一热,赶紧别开视线,只觉他的手抚上了自己背心,轻轻拍了拍,似是在叫自己别和蔺晨生气。

蔺晨看着他二人眉来眼去,满面戏谑,眼中却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端起酒杯道:“好啦,你们既已到了琅琊阁,就不必再担心了。有哥哥在,保那两个小东西无事。”

梅长苏松了口气,几人举杯一饮而尽,这才发现沉默了半天的蒙大统领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不知道独饮了几杯,已经喝茫了。

“……我这可是三十年陈的松子酒,牛嚼牡丹啊。”蔺晨拎起酒坛摇了摇,又给蒙挚满上了。

蒙挚嘿嘿一笑,端起酒杯大着舌头找萧景琰:“陛下,来划拳。”

“蒙大哥,离宫在外,叫我景琰吧。”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和人划过拳拼过酒的陛下撸了撸袖子,和醉汉“哥儿俩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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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有点难以启齿,但是……卡肉了,嗯……

卡得我连着两晚梦见考试,今晚撑到这会儿,也还是没把兰若里那两位船戏码完。

只好先放个送脑太的G文抵一抵,证明我并没有弃坑潜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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