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圆(五十三)

我来了我来了,说了今天更,只要我没死没病就一定会更,大家要信我!

另外祝愿所有高考的小朋友的考的全会,蒙的全对,都能取得好成绩哦~(虽然这个时候你们应该去睡觉了,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接下来是例行的鸣谢金主时间:

 @scarletttt @再回首  @不应有横舟济我  @郁郁可乐  @小慈BB💕一路凱歌💕 @泛泛之辈 @诶嘿~

猛虎落地式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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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晨笃定地说“你是爱他的”,梅长苏觉得那是因为他不记得前世的事,不清楚他和萧景琰之间并不是单纯的发小和朋友。

  可自己难道是因为那层君臣的关系?或者因为前世亏欠了他才和他走到这一步?

  又似乎并不是。

  蔺晨至少有一句说对了:他自己都没搞清楚的事,又怎么能指望旁人懂?

  这时他放在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是小飞流。

  梅长苏有点意外。地震后他忙,飞流也没闲着,两人好几天没见面了——飞流先是抵死不从家里让他赶紧飞回美国避难的要求,然后自己买了一大堆矿泉水面包方便面想送到灾区去。可是他没有交通工具,蹉跎了两天后政府也不再允许人民自己往灾区跑了,他只好把物资捐到了指定点。然后怏怏不乐地跑到医院找梅长苏,想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梅长苏当时虽然忙得快要起飞,听完飞流的诉求后却欣慰地差点给了他个拥抱——这辈子的小飞流对着别人也总是酷酷的,他一度担心前世那些可怕的经历对他的心理健康是不是还有些影响。可现在看来,他前世被药物和残酷训练剥夺的同情同理心在这一世成长的非常健康茁壮。他的小飞流真的成了一个善良慷慨的男子汉,表面虽然酷酷的,但心肠却又软又热,既有爱自己的资本,也有爱别人的能量。

  当然感动归感动,告诫热血小青年不能擅自行动是必要的,而且为防他阳奉阴违——前世的飞流是不会,这一世就很难说了,毕竟是在父母娇惯下长大的还没脱离叛逆期的teenager——梅长苏百忙中抽空把他推荐到了医院组织的志愿者服务队,主要由在校大学生组成,负责在安置点给灾区人民发放物资和维持秩序。

  “苏哥哥!”飞流在电话那头嚷嚷,“你,不回,又?”

  梅长苏禁不住莞尔,温声纠正他:“是‘你又不回’。我只是在外面吃饭,吃完就回。”说到这他忽然看了蔺晨一眼,“你吃了吗?”

  飞流回答:“没。饿。”

  梅长苏把电话稍稍拿开些,问蔺晨:“我一个小朋友,还没吃饭。介意叫他过来一起吗?”

  “叫呗,”蔺晨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反正你请客。”

  梅长苏对飞流说:“我和朋友在吃火锅,你也来吧。”

  “火锅!”飞流在那头雀跃。

  “我把店名和地址发给你,你沿着河边过来,找不到就问问人。不远,别打车,这时候堵。”

  梅长苏叮嘱完挂了电话,蔺晨夹着一片豆皮啧啧地说:“什么朋友啊?怎么还带双语字幕的?”

  ——为了锻炼飞流的口语,梅长苏和飞流交谈时会先放慢语速说一遍中文,假如飞流露出不懂的神色,他就再用英文说一遍。而飞流尽可能的讲中文,语法不对没关系,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也没关系,关键是要“张开嘴”。梅长苏承认这个要求里夹杂了小小的、缅怀故人旧事的私心在内,但方法确实是经无数人实践后证实有效的方式嘛。

  “美籍华人,来你们学校留学的。”梅长苏笑笑。前世他死前把飞流托付给蔺晨,算起来蔺晨照顾他的时间应该比自己多多了。不知道待会儿两人见面会是什么情景。

  

  飞流来得很快,大概是真饿了,一路跑着来的,进门时已经一脖子热汗。

  梅长苏为两人做了个简单介绍,特别留意两人的神情。因此微笑着打招呼的蔺晨在看清飞流的脸时那一瞬间的愣怔没逃过他的眼睛,飞流则完全没有掩饰,他死死盯着蔺晨,就像第一次见到梅长苏时那样。

  “怎么?”蔺晨很快对飞流扬起一个戏谑的笑容,一口英语也十分地道流利,“我们见过吗,小帅哥?”

  飞流不知为什么,表情迅速从疑惑变成了愤怒,硬梆梆地回了一句:“I DON'T THINK SO!”然后拽着梅长苏帮他看菜单加菜,再不肯理会蔺晨。

  梅长苏偷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在心里大叹前世今生的神奇——就算没有记忆,相处模式还是一点都没变啊。

  接下来直到这顿饭吃完,梅长苏基本就没什么开口的机会了。蔺晨——引用一句《红楼梦》里的形容——就跟吃了蜜蜂屎似的,变着方的逗飞流说话。

  飞流埋头苦吃,被辣得拼命吸气狂灌可乐,可还是忍不住抽空回嘴,两人你来我往地十分热闹。

  最后飞流大概实在是烦了,直眉楞眼地问:“你也是gay?”

  梅长苏惊讶地都忘了阻止——小飞流平时虽然不爱理人,但从不会这么唐突无礼。怎么到了蔺晨面前就这么反常?

  蔺晨笑眯眯地回答:“是啊,你苏哥哥的好基友嘛。”

  “我不敢兴趣,”飞流扬起下巴,“对你,明白?”

  “wha……?”蔺晨先是错愕,随即一手遮着脸狂笑起来,“你以为我对你有兴趣?拜托啊小朋友,叔叔不跟未成年人玩。”

  “你说谁是未成年?!”飞流暴跳,“我十八岁了!”

  “哦?是吗?”

  梅长苏默默地扭开头捂住了脸。

  他一点都不想听到飞流和蔺晨之间出现这种对话,太违和太奇怪了。

  ——你们再说下去我要恐同了啊!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梅长苏结帐之后不顾两人反对,强行让两人互留了电话。

  “我平时太忙,这孩子怎么说也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就劳你驾多费心照顾啦。”他老实不客气地对蔺晨说。

  蔺晨翻个白眼:“啧,我吃你一顿火锅,怎么就成你家保姆了?”

  “飞流,以后有事如果找不到苏哥哥,找这个哥哥也一样的。”梅长苏充耳不闻,转头又对飞流说。

  飞流撇着嘴:“苏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随便把我托付给奇怪的人。”

  梅长苏莞尔:“孩子话。还说不是小孩子。走了,回家。”

  告别蔺晨,梅长苏和飞流沿着河边的路慢慢往回走。飞流一路几乎没说话,望着被夜晚彩灯照得波光粼粼的河面,仿佛心事重重。一直到进了小区大门,他才没头没脑地问:“苏哥哥,刚才那个……是你新男朋友吗?”

  梅长苏吓了一大跳:“什么……你说蔺晨?”他苦笑摇头:“当然不是啊,他是我在网上认识的朋友,今天第一次见面。”

  飞流闷闷地“哦”了一声,梅长苏有些担心,觑着他的表情:“怎么?你很讨厌他?不想我和他来往?”

  “也不是……讨厌,”飞流抓了抓额发,“我也不知道,总觉得看到他就生气,就不舒服。”

  梅长苏想了想,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好说:“按佛教的说法,你第一眼看到一个人就特别喜欢,这叫夙缘;第一眼看到一个人就不高兴,这叫夙怨。你俩,说不定上辈子认识吧。”

  “那我上辈子一定揍过他。”飞流从鼻孔里发出轻蔑的声音,旋即又用力地抓了抓额发,很不情愿似的嘟囔,“不过我还是觉得他比你前任好一点点,你或者可以考虑一下。”

  梅长苏想起“前任”,头又开始痛:“这些事留给我自己操心吧。你怎么又忘了说中文了?”

  “你,不听,”飞流看他一眼,“我,关掉嘴。”

  “是闭上嘴,”梅长苏头更痛了,“飞流,我不是这个意思……”

  “whatever,”飞流忽然转身拥抱了他一下,“我只是希望你快乐,你知道,你最近……看起来很不快乐。”

  

  第二天梅长苏下班后犹豫了片刻,还是拿上一本书,买了点水果打车去了军总。

  病房里只有萧景琰一个人,瞪着墙上没开声音的电视显然是在发呆。梅长苏走进去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出声问“战英呢”,他才吃了一惊猛地扭过头来,看清楚站在床旁的是谁后眼睛都亮了。

  但只是一瞬间,他就迅速地垂下了视线:“……你真的不用每天这样跑的,有事战英会给你打电话。”

  梅长苏一言不发地拉过椅子坐下,拿起遥控关了电视,开始看书。

  他昨晚已经打定主意,等萧景琰出院后两人能够单独相处时,再好好谈谈。现在不方便说话,他也懒得跟萧景琰别别扭扭的假客气,干脆给他来个三缄其口。

  萧景琰对此果然毫无办法。如坐针毡之余,又不敢出声打扰他看书,连呼吸都下意识的放轻了。

  不多会儿列战英回来,满头雾水的感受了一下这图书馆般的氛围,又赶紧借洗水果的由头溜了。他这时已经隐约意识到自己之前怕是猜错了,但连副和梅老师之间这种古怪的状态已经超出了他能想象的范围,他唯一能做的就只剩“不搀和,躲远点”了。

  不过职责在身,躲也躲不到哪去。洗好水果端回来,列战英干笑着喧宾夺主,招呼那两位吃水果。梅长苏很客气的对他抬头笑了笑:“谢谢,我等会儿吃。”

  萧景琰干脆没理他。

  他们俩都不吃,列战英自然也不好意思吃。三人就这么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那时智能手机还没推广,病房里一张旧报纸几天来已经翻腻,列战英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这样羡慕站岗的兄弟——别说站岗了,只要能把他从这诡异的气氛里拯救出去,让他再去搞一周只能吃蛇虫鼠蚁的野外实训他都愿意。

  就这么一直挨到十点,护士小姐进来检查病房赶人了,梅长苏才施施然收起书,微笑着跟列战英道别离开。

  列战英欲哭无泪的送他出去,心想怎么还“明天见”啊?你明天还要来吗梅老师?唉……

  梅长苏听不到他的心声,接下来风雨无阻地照来不误。每次都带本书,坐在床边静静地看。列战英吸取经验教训,第二天去买了一堆杂志回来,慷慨地邀请他的连副同看。搞得来查房的医生护士每次进门都是一愣,大概是从没见过这么爱读书的病房。

  就这么过了一周,那头萧选已经出院。但医生的建议是不要长途奔波,还得按时服药,随时复查。林静听说儿子的伤势也恢复得平稳,干脆不着急来探望了,只叮嘱他听医生和梅长苏的话好好休养,伤好了要是有假就回家一趟。

  萧景琰的伤其实骨裂还是其次,固定几天之后已经没有大碍,换成了轻便一些的夹板。但膝关节的伤比较重,手术后需要制动一个月,医院给配上了固定支架,他也可以下床撑着行走架一瘸一拐地走上几步了。

  梅长苏这天来得早些,赶上主管医生查房,进门正好听到萧景琰在问:“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医生说要出现在就可以出啦,跟你们领导汇报一下就能办手续。说完又打量了萧景琰一下:“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啊,出院了去哪?你这个膝关节要制动的哦。”

  萧景琰瞥到进门的梅长苏,低头闷了一下才回答:“N市。”

  医生立刻摇头:“那不行。火车飞机你这个腿现在都坐不了,路上发生点意外再二次伤害问题就大了。要不给你转到康复科去,他们那有止痛仪器什么的先用着?”

  梅长苏插口问:“老师,转附一院行吗?”

  “行啊,”几天下来医生都认识他了,“但得你们自己去联系,附一院愿意接收就行。不过我听说他们那边现在床位也是紧张得很……”

  “我去联系,谢谢您。”梅长苏说,萧景琰几乎是同时开口:“不用麻烦,我出院……”

  梅长苏本来打定了主意以不变应万变,不管萧景琰什么态度,自己只做该做的事,说该说的话,但这时看他牛脾气又上来连自己的伤也不顾了,禁不住怒气上冲,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耐着性子开口:“我问过了,附一院可以做早期康复。他们说开始得越早,对你将来功能的恢复越有好处。”

  医生倒是大度,点头赞同:“附一院的康复科比我们院的强点,设备都比我们多。”

  梅长苏接着说:“他们床位也紧张,但住不了院没关系,我已经打听好了,你这个情况可以做门诊康复的。你住我那,往返医院也不麻烦。”

  萧景琰低着头不肯看他,片刻后仍是吐出一句:“不用了。”

  梅长苏深呼吸,实在不想当着人拍着桌子跟他吵起来。  

  医生从业多年,对病人和家属意见分歧的情况早见惯不怪,放下一句“你们商量商量,明早再说”就去看别的病人了。列战英看看梅长苏看看萧景琰,十分不知所措,结结巴巴地开口劝:“连副,我觉得……梅老师说得有道理啊,你的腿……还是早点开始那什么、康复治疗比较好吧?”

  萧景琰苦笑了一下:“你出去,我和梅老师说几句话。”

  “哎……是!”列战英愣了愣,迅速转身出去,把门给带上了。

  萧景琰这才慢慢调过目光看着梅长苏,后者抬起下巴,心里窝着一把烧了一个多月的火。

  “小苏,”萧景琰的语气倒不像是要吵架,“你……真的别再管我了。”

  梅长苏瞪起眼睛还没来得及喷他,他已经接着说:“分手后做回好朋友,也是需要时间的……你知道我……我……”

  他说到这里,难以为继地别开了目光:“对不起。但我真的没那么强的自制力。你总在我面前,我又会、又会管不住自己的。”

  梅长苏后来反思,他当时一定是太生气了,以至于理智全失,口不择言。

  ——他冷笑一声,说:“分什么手?我同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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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不许说这不算和好,苏哥哥都这么说了还不算和好吗?

我这两天工作突然井喷,几天愣是没摸着空开一下文档。要不是昨天答应了今天更覆水难收,我回家肯定就葛优瘫着去了……

所以小天使们多多体谅搬砖社畜身不由己,表催,你们催的我都不敢开lof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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